追月的母親聽了，點點頭到：“好，婉瑩，榮軒，既然你們都已經這麽說了，那我也就不再推脫了。剛才你們在去替我煎藥的時候，我一直在努力地回憶那天追月來的時候的場景。她對我說了很多事情。”

“那天，追月過來看望我，還拿了許多東西來，進門之後與我說了很多話。大多無非就是沒有什麽意義的，關心我的身體和病情的話罷了。然後我就問她在衛府裏面的生活如何，她說過得很好。”

“對了，她還說婉瑩你對她也很好，就像親姐姐一樣呢。後來，我見到追月的手背纏著紗布，就問她情況，她一開始對我說是不小心被燙傷的，還特別感激地說是婉瑩你不厭其煩、極其有耐心地幫她擦藥、換紗布。”

“還給她用上好的紫花膏塗抹傷口。後來……她突然就開始哭著對我說，她犯下的那些錯誤，我聽了之後也很悲痛，我沒想到，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兒，竟然會做出這種十惡不赦的蠢事。”

“之後，她確實是提到了那些事情都是誰指使她去做的，而且那個人也十分守信用，每一次都給她一大筆錢，好讓她用這筆錢來為我求醫問藥。現在想來，要不是我，成了追月的軟肋，追月絕不會受人蠱惑去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的。”

“都是我，連累了追月……”說著，追月的母親眼神黯淡了下去，又開始自責起來。

“伯母，您別這麽說……追月雖然有錯，但是她對您還是一片孝心的啊。”趙婉瑩勸導道，“好了，伯母，我們先不說這些了，伯母，您先告訴我們，您想起來的關於追月的上家的那一點點線索吧，好嗎？”

追月的母親點點頭，用袖子輕輕拭去一提到追月馬上就要流出來的眼淚，然後想了想，才又繼續對趙婉瑩和衛榮軒說道：“好，婉瑩，榮軒，不好意思，剛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，只是一提到追月的這些事情，我就有些控制不住了。”

“沒事的，伯母，您接著說吧。”衛榮軒接茬兒道。

追月的母親看了衛榮軒一眼，又繼續說道：“好，那我就接著說了。”

“……”追月的母親突然停住了，不再說話。

趙婉瑩和衛榮軒覺得奇怪，便關心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，伯母？怎麽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呢？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嗎？”

追月的母親聽了，略顯尷尬地對趙婉瑩和衛榮軒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你們瞧我這記性，人真是不服老不行，我這不是忘了剛才說道哪裏了嗎，真是不好意思，那個……我剛剛說道什麽地方了？”

趙婉瑩和衛榮軒一聽是因為這件事情，追月的母親才突然沈默著不說話了，所以便對追月的母親笑道：“噢，伯母，原來您是因為這個啊，我們記得，您剛剛說到了追月已經對您提到了她的上家的事情。”

追月的母親聽了，說道：“噢，原來我剛才說到這裏了。”

“是啊，伯母。而且您還說她的上家十分的講信用，並且也很有錢，每一次都給追月一大筆錢，好讓她來給您買藥看病。所以，您都已經回憶到這裏了，還是沒有想起來，追月的上家的身份或者是名字等一些重要的信息嗎？”

追月的母親搖搖頭，道：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當時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今天會有這麽重要的作用，那天一聽到追月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，就光顧著氣憤和悲慟了，沒想那麽多，重點也沒放在追月的上家身上。”

“所以這才實在是想不起來關於追月上家身份或者是姓名的信息了，不過，我在你們剛才替我去煎藥的時候，想起來追月曾經說過一嘴關於這個上家的話，算是評價吧，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有沒有用，你們要不要聽一下？”

趙婉瑩和衛榮軒點點頭，對追月的母親說道：“伯母，不管是什麽方面的都可以，只要有一點線索，我們就都不會放棄，您知道或者是想起來了什麽事情，就告訴我們吧。”

追月的母親點點頭，對趙婉瑩和衛榮軒說道：“那天，追月告訴我她是受人指使，被逼無奈才去做那些事情的之後，我便問追月為什麽她的上家要她去做這些事情，難道那個人與婉瑩你們都有仇嗎？”

“可是追月卻搖搖頭，對我說，應該不是私仇。畢竟，婉瑩你和榮軒的前幾任夫人都沒有什麽交集，對吧。可是你們唯一的共同點，就是都是榮軒的夫人。所以說，追月的上家應該就是沖著你們的這個位置，榮軒的夫人這個位置來的。”

“至於追月的上家要求追月做這些事情的意圖，追月說過，她沒有權力過問，也不可能知道，只是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，自己做的這些事情，大概是與當朝的政治局勢有關，可惜，我也沒能等到她與我再說清楚一些，她就去自首了。”

“所以這個答案，我也無從知曉了。因此現在我唯一能夠告訴你們的，就是追月說過，她的上家要求她去做那些事情，都是與當朝的政治局勢有關的，如此說來，她的上家也一定與朝廷少不了關聯。”

“與政治局勢有關系……這，倒真是一個十分出乎意料，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推測啊。”衛榮軒沈思了一會，說道。

趙婉瑩聽了，不明白衛榮軒說的話，便對衛榮軒問道：“榮軒，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？什麽叫做‘出乎意料，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推測’啊？難道說，你能夠明白追月的心思，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推測嗎？”

衛榮軒看著趙婉瑩，搖搖頭說道：“也不是完全如此。只是，婉瑩，你聽著……”說到這裏，衛榮軒又覺得不太合適。

於是衛榮軒就換了一種方式對趙婉瑩提出了一個問題，道：“哎，算了算了，這樣吧，我問你，婉瑩，我與你的婚姻，是否是皇上賜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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